严烈闷笑两声,他感冒后的鼻音比正常情况下更为低沉,听着有点憨气,但也掩饰不了他语气里的欠揍:“脱单跟方灼已经没有关系了。”
“差不多得了你!”魏熙大叫道,“我室友的爸妈还不认识你,都知道你有女朋友了!”
严烈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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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的感冒在吃过药后,两三天就差不多痊愈了。严成理过了半个多月才知道这事,还是从别的家长口中得知。
高中几位关系比较好的家长额外拉了个小群。元旦过后,几人无意间聊起最近的市场行情。
沈慕思爸爸突兀地问了句,严烈的感冒好了没有,严成理才知道严烈前段时间生了场病。
那一瞬间严成理是挫败的,甚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吾地应付过去,仍旧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他关掉聊天软件,翻出严烈的联系方式,盯着屏幕中的聊天框怅然失神。
严烈上次给他发短信,是在元旦当天。正午时分给他留了条很朴实的节日祝福,让他注意身体健康,少喝酒、少熬夜。
父子生疏地聊了两句,最后断在严成理的工作话题上。
整段对话,除了严烈开头的“爸爸”两个字,全是冷漠的交谈,看不出亲人的温情。
严成理已经回忆不起来,他们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关系的。在他有限的记忆里,严烈小时候是个任性不喜欢跟父母交流的人。虽然聪明,却很喜欢吵闹,后来上了高中,逐渐成熟,不再需要他们的关注。
早些年,严成理曾为此觉得骄傲,对别人夸赞的“懂事”深以为然,觉得严烈是个不需要操心的良好模范。直到严烈突然间到了可以独立的年龄,他才发觉有些不对味。
严烈并不需要他们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他更像是一个兼职岗位,在关键时刻,出场打个卡、露个脸,一年总次数不会超过五。
晚上下班后,严成理坐在书房里。他看着电脑上的时间,估算这会儿严烈应该正有空,给对方发了一条他郑重选择过的短信。
严成理:烈烈,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