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又把手电筒塞回到他空闲的手里,让他已经蜷缩至发白的手指放松下来。
肢体相触的时候,对方过低的体温让方灼产生了冰冻的错觉。
可能是有了东西,比较有安全感,严烈硬挺的脊背终于不再那么僵直。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整件事情挺滑稽的,方灼觉得有点好笑,又笑不大出来。
等回到家门口,她格外留意了下,发现隔壁房子的灯光依旧是暗的,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迹。老旧的住宅很是简陋破败,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翻新过。宅基地的面前倒是挺大,只是背面栽着几棵野蛮生长的大树,夜晚阴森森的像间鬼屋。
方灼走回房间,挽起袖子一看,手腕上果然多出了几道红痕,是严烈在惊恐中拽着她跑留下的。
其实跑路的时候方灼叫了他好几次,但是严烈在极端惊惧的状态里拒绝接受外界的信息,还因为方灼的声音变得更加不安,方灼才随他去了。
回到明亮的室内,他的状态倒是恢复了不少,跟个光能电池板一样,恢复储能了,还可以对外传输热量,并后知后觉地开始不好意思。
方灼在厕所门口碰上了刚洗完澡的严烈。
他头发湿哒哒的,穿着过于宽大的不属于他的睡衣,整个人看起来温暖又柔和。
想不到要说什么,严烈抬起手招呼了下:“嗨?”
“……”方灼,“hi。”
叶云程走过,看见两人跟刚见面似地打招呼,脑袋上冒出一个问题。
这俩孩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