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的也不过两三人。
这是华宇翻身的最好机会,她抑不住心中的狂喜,踮起脚在易志维脸上吻了一下:“谢谢你!”
回到公司,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股票经纪,嘱咐好这件事,又立刻地调齐一切可用资金入股票户头。她也迟疑过那么几秒钟,想着这是不是个陷阱,可是易志维要击垮华宇易如反掌,只要不再提供贷款担保就可以陷华宇于万劫不复,他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何况,如果连他都不能信任,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信任谁了。于是她定下心来全力以赴。
股市依旧是水平河静,一点动静也没有。等到晚上,易志维也失了踪,行动电话关机,办公室秘书永远答:“易先生在开会。”她当然紧张起来,晚上易志维也不曾回家,她一夜没有睡好,断断续续 地做噩梦。她这一注押得太大,万一输了就是一败涂地,连这几个月辛辛苦苦赢回来的也要再次输得精光。第二天一天仍没有消息,她的神经绷到了顶点,坐立不安。经纪又打电话来问:“傅小姐,还要继续吗?”
反正已经赌得这么大了,索性“梭哈”,她沉住气:“当然继续。”
她这一天几乎是数着秒针过去的,夜里又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夜才睡着,两夜没有睡好,这一觉睡得沉了,竟没有醒。最后是狂喜的经纪人打电话来吵醒她:“傅小姐!今天一开市恒昌已经升到二十四块八,比你买进时涨了六块一,只怕下午就要涨停什么价位沽出?”
她精神一振,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期指呢?”
“那还用说,傅小姐,您这次可要赚得盆满钵满!”
裂锦 - 贪恋美色的亡国昏君
她不知道自己这些天来算不算过得很幸福,因为她对幸福的概念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她是过得很快乐,可是快乐就代表幸福吗?
公司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报纸上称她为“力挽狂澜的奇女子”,把她拯救家族企业的过程写成了一个传奇。那些商界人士对她更是刮目相看,纷纷赞她有见识。其实,是侧目她与易志维的关系。原本易志维肯替她担保银行贷款,已经让人窃窃私语,这次她在股市和期指中打了这么漂亮的一仗,除了她有胆量`敢押重宝外,令人生疑猜测是否有内线消息。这种顶尖的商业秘密,东瞿的高级行政人员都不可能知晓,易志维肯如此涉嫌,可见她在易志维心中的地位。
在东瞿一班臣子的眼里,易志维的这种行为实在是大大令他们失望。老板一向是精明能干。杀伐决断,这次竟涉嫌将如此重要的商业机密透露给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简直就是贪恋美色的亡国昏君。尤其这个女人是傅良栋的女儿,虽然上一代的恩怨远去了,可万一这个女人心存不轨,那东瞿的损失只能以亿为单位来计算,这个数字太庞大,简直是触目惊心。
老板一向公私分明,这次如此的色令智昏,所以他们不仅是痛心疾首,而且觉得有必要阻止事态进一步严重下去。在听说老板要和这个女人一同去日本度假后,是可忍孰不可忍,齐齐举推了一个人去劝谏让“红颜祸水”迷住心窍的易志维。
他们推举的就是易志维唯一的弟弟易传东,他还在念书,趁着放暑假在东瞿实习,易志维最疼的就是这个弟弟。东瞿的重臣们一向知道易志维的脾气,怕他恼羞成怒,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怂恿易传东出面。
易志维开完了行政会议,正在办公室交待度假期间公事事宜,见弟弟走进来,便说:“我正要找你呢,我要出去休息两天,公事上头你该做什么,我已经交代过他们,他们会照常教你的。”
易传东对这个一手缔造东瞿传奇的大哥从来是敬爱有加,只答:“是。”
“在家多陪妈,提醒她注意身体。”
“是。”
“我去一个星期左右。没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