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形填空几乎全军覆没,心态直接炸裂。她被打击地晚饭都吃不下。
一个人默默回了房间,拿出那张惨不忍睹的英语试卷,跟它死磕到底。
时间倏然而逝。
夜已深,远处灯火缥缈细碎。
窗台前一道伏案书写的身影始终没动过。
试卷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每一个闻梵声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她就陌生了。
一门英语就能让她原地爆炸。
风扑扑地拍打纱窗,沙沙作响。
梵声摁亮手机屏幕,瞟一眼上面的时间,十二点过后了。
头昏脑涨,眼睑酸涩。她终于停笔。
耳机里一首《黄昏》已经单曲循环了几十遍。
戴得久了,双耳隐隐生疼。
摘掉耳机,伸伸懒腰。
低头将笔收进笔袋,把试卷放进书包。
很晚了,可以睡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外面下雨了。淅沥沥的雨声一直笼罩在耳旁,像极了京剧里那股子绵长的腔调,总也断不干净。
柳枝破芽抽绿,绿色的枝桠挂着晶莹的水珠,屋檐时不时淌下水来,窗台边缘那一圈几乎全湿了。
雨一下,更添沉寂。
梵声怔怔地坐在窗前,突然难过起来。
她悄悄开了抽屉,从中拿出相册。
一家四口的合照。父母犹在,笑容满面。
她的手指悄悄拂过父母的眉眼……
梵声想起谢予安给的那张银行卡还在她的钱包里。梵声把它拿出来,捏在手里,反复看了好几遍。
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谢予安从始至终就没抛弃过她和妹妹,一直都在以各种方式帮助她们。
他这个朋友真心不错。
可惜他们身上还绑着一纸婚约,不然应该可以做一辈子的蓝颜知己。
想到这里梵声不禁叹了口气。她将银行卡锁进抽屉。
还不回去,她和妹妹暂时也用不上这笔钱,索性锁起来。
一夜无梦,闹钟在六点准时响起。
晨起雨停了,可天色阴沉,灰雾蒙蒙,是个阴天。
梵声困得要死,可还是得认命地爬起来。
住得远,光骑自行车都得四十来分钟,每天都被迫早起,各种兵荒马乱。
走出自己房间,闻梵音也刚起床,睡眼惺忪,一脸迷糊。
“早啊姐!”
“早,音音。”
洗漱完,姐妹俩也来不及吃早餐,着急忙慌背上书包出门。
考虑到外面刚下过雨,梵声换了双黑色的帆布鞋,耐脏。
一到校门口,姐妹俩就同时刹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