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说说看。”闻时礼揪着头发,不停地用力摇晃,“是不是你求我干你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我想怎么玩都可以的?你装你妈可怜呢,玩不起你还上赶着来贴我,有病?”
见状,闻靳深眉宇微蹙,伸手握住小叔手臂:“别这样,你松手。”
闻时礼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拉扯得厉害:“回答我阿?宝贝,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
令人胆寒的从不是闻时礼这种暴行,而是他始终维持着温善的笑意,一张英俊斯文的脸孔是最好的伪装利器。
他羞辱人时,笑着的。
他动手时,也是笑着的。
他总是笑着的。
可那些笑,全都融不进闻时礼深沉阴鸷的眉眼里。
那妹子剧痛无比,恐惧地嚎啕恸哭出声。
闻靳深来了火气,用尽地扯开小叔手臂:“松手!”
在闻时礼再度伸手去抓人时,闻靳深索性沉着脸一步跨过去,挡在时盏和那个妹子前面,“小叔,”他喊了声,“你差不多得了吧?”
“你管我?”闻时礼笑得温和,“拿什么管我。”
闻靳深:“小叔,这样不对。”
闻时礼:“我知道,但是这样我乐意。”
那一刻,时盏方才知晓,要论无情和残忍,没人能比过闻时礼,他才是真正地将自私贯彻到底,将快乐凌驾在别人的痛苦中。
恰好,闻时礼说:“享受他人的地狱,多么快意。”
闻靳深太过了解这个小叔的德行,也懒得争辩,他注意到妹子裹腿的浴巾有血,皱眉问:“受伤了?”
“对。”时盏头疼,想赶紧了事,“你帮她拨个120吧。”
闻靳深嗯了声,摸出手机来拨120,在讲电话报位置的时候看见闻时礼打量时盏的目光.......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清白,写尽侵占。
这令他非常不适,匆匆讲完电话后一把搂住时盏肩膀往房间里推:“你先进去。”
这举动令闻时礼觉得相当幼稚,当下便低笑出声:“看都不能看了?”
时盏也被推得莫名其妙,转过身:“等等,我要下楼拿——”
“拿什么?”闻靳深还是握着她的肩膀往房间里面推,“你要什么给我说,我给你拿。”
时盏头疼得不行:“不是,你一直推我做什么阿?”
闻靳深脸色不算好看,语气也说不上到底是好是坏,只是不耐地说:“让你进房间就进房间,哪里这么多话?”
时盏懒得和他扯,索性一屁股往沙发里一坐。
隔着遥遥一段距离,时盏越过闻靳深的身影,和闻时礼的目光短接相见,在透明空气中擦出无形的火星,他盯着她,却笑着对闻靳深说:“我不就玩伤了一个女人,别摆这么臭的脸色。”
时盏无情拆穿:“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