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她却主动勾住陆时屿的脖子,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这一吻不似之前的烈火干柴,如胶投漆,他的动作温柔缠绵,带着久别重逢的眷恋。
亲够了,陆时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阮梨。
阮梨脸上红彤彤的:干嘛,又不是再也不见了。
陆时屿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提议:今晚住在这里吧?
似乎是怕她拒绝,陆时屿抱着她,小声补充:你放心,只是睡觉。太久没看到你,我想多和你待会儿。
阮梨娇嗔地瞪他一眼,抿着笑任由他抱着自己。
听到敲门声,阮梨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似的,下意识推开他。
两人刚分开,就看到柳姨笑盈盈地推门而入。
仿佛是有心电感应似的,柳姨拿了一套女士换洗的用品进来:少爷,夫人给准备的。说是时间不早了,阮小姐今天就住下吧?
陆时屿抿起一抹笑意,朝阮梨扬扬眉。
阮梨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礼貌地朝柳姨笑了下,谢谢您。
柳姨还是第一次看到陆时屿这么笑,对阮梨的好感不禁增加几分。
她拍了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了,阮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客房的被褥这几天我拿去洗了,还没换新的。您今晚先在少爷这里凑合下,可以吗?
陆时屿忍着笑,揶揄地看向阮梨。
阮梨暗自拧他一把,讪笑:好。
柳姨脸上的笑意更甚:行,那我把东西都放这儿了。晚饭马上准备好了,您看我是送上来还是
陆时屿打断她:我们一会儿下去吃。
他把阮梨揽进怀里,朝柳姨比了个眼神。
柳姨心领神会,立马开溜:好嘞好嘞,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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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沉。
帝都的郊外一片祥和的宁寂。
只有一弯月牙透过窗户,洒下幽幽的光晕。
洁白的月色下,仿佛能看到尘埃在静静流转。
两人躺下后,阮梨一直缠着陆时屿给她讲故事。
从他小时候到大学,一点一点给她讲。
阮梨一手撑着下巴,侧卧在床上,笑着问:然后呢,江钒真的哭着回家告状去了?
陆时屿想了想,点点头。
阮梨不厚道地笑了起来,钻进陆时屿的怀里:都多大人了,太丢人了。等下回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嘲笑他。
想到那时的陆时屿孤身伶仃,举步维艰,阮梨心底的某处像是被无数细线勒紧一般,喘不过气来。
她窝在陆时屿的怀里:对不起,要是那个时候我在就好了。
虽然她笨手笨脚的,除了给他添麻烦,似乎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可有人陪着,终归比孑身一人要强太多。
陆时屿吻了吻她的发顶: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