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
他抱怨:“你今天都没亲过我,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
她温柔地仰起脸亲吻他。
过了许久,她忽然想起来:“甲骨文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它?”
“关禁闭呢。”
她笑:“你把它关起来干什么啊?”
“明知故问。”
他不放手,继续吻下去,她推他:“电话在响。”
他简直气馁:“当没听到行不行?”
磨磨蹭蹭最后还是去接了电话,过了一会儿走回来告诉她:“西子明天来上海。”停了停又说,“和平明天也过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要不你别跟他们碰面了。”
佳期怔了一下,但摇头说:“没关系,反正迟早大家得见面。”
他说:“也好。”
第二天,佳期醒得很早,洗完脸刷了牙却又回到床上怔了很久,结果阮正东敲门进来:“怎么还没起来啊?”
她急急扯过被子:“我还没换衣服。”
倒教他一时窘在那里,其实她穿一套严严实实的睡衣睡裤,小方格泰迪小熊图案,倒像个孩子。
她的确没有拿定主意穿什么衣服。因为来得匆忙她根本没有带什么行李,到了之后才临时添置了几件。而阮家在上海有用了多年的裁缝老师傅,那也是佳期首次订制衣服,量了尺寸之后几天内就陆续送过来,只是几套家常的便服,样式简单而衣料熨帖,佳期觉得很舒适。
佳期如梦 第十九章(3)
阮正东走过去打开了衣帽间的门,往里头张望了两眼,说:“你还是不是女人啊,登样些的衣服都没一件。”
佳期说:“我又不是美女,不必像盛芷那样穿。”
他一时气结:“小气鬼,小醋缸,只爱翻旧账。”
她还嘴:“大花心,大萝卜,心虚还不让人说。”
他走过来按住她就亲,佳期觉得透不过气来,于是拿手推他,可是越推他倒是越按得紧,两个人的呼吸渐渐都重起来,他的手也不老实,滑到了被子底下,佳期只觉得他的掌心烫得吓人,他热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中,痒痒的,他的手已经像一条鱼,滑进了她宽大的袖子里,顺着她的手肘还在往下溜,佳期心慌意乱,只觉兵败如山倒,一时情急,死命地蹬了他一脚,正好踢中他,他闷哼了一声,终于闪开一旁,痛楚地弯下腰去。
佳期知道自己是踢重了,吓得连忙爬起来:“不要紧吧?”
他还是不吭声,佳期着了慌:“踢着哪里了?”
半晌他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没事。”
佳期老大过意不去,从前跟室友闹着玩,情急之下她也误踢过人,把绢子的小腿弄得乌青老大一块儿,好几天才消,绢子从此总笑她是属骡子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