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璇淡淡地看阿姨一眼。

阿姨下意识地往外扫。

沈璇看一眼外面,倒没看出什么,她拿起纸巾擦拭唇角,说:“这两天把这边卫生搞一下,对联跟灯笼挂上,这周末你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这么吗?”阿姨回了神,“你不打算回这边住了?”

“不了。”

阿姨:“那好。”

沈璇起身,拿起外套穿上,又拿了钥匙跟一份件,在玄关处换了高跟鞋,沈璇走下台阶,今日天气好一些。

出了铁门。

一丝烟味传来。

沈璇往那扫一眼,闻泽厉嘴里叼着烟,从车里下来。

四目相对。

沈璇收回视线,走向自己的车子。

闻泽厉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低声下气,“对不起。”

“昨晚我不该那样问你。”

沈璇偏头看他。

“闻少不必道歉,你我只是炮友关系,你有顾虑是正常的。”

闻泽厉修长的手指收紧,他冷笑一声,“炮友?”

也对,她不喜欢他,但是跟他上床,那不是炮友那是什么?他一夜没睡,衬衫凌乱,眉眼却依旧带着狂妄,只是这丝狂妄似乎越来越轻,只要面对她,他就多了很多别的情绪,比如此时。

又气,又恨,还有一丝后悔。

沈璇看着他。

看出他的狼狈,她眯了眯眼。

几秒后。

她问:“闻少还有别的想说吗?”

有。

想复婚。

老子喜欢你。

可是,闻泽厉全说不出来,他松了手,指尖的烟弹了弹,说:“炮友也挺好。”

沈璇淡淡地看他,“我也这么觉得。”

说完。

她抽回手。

闻泽厉也松手。

沈璇开了车门,坐上车,把件扔在副驾驶,启动车子。黑色的揽胜扬长而去,闻泽厉站在原地,半响,只觉得喉间带血。

他的骄傲,全折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