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吧。
之后几天两人再无交集。白日里军训虽在一个队伍,但打不上照面。而那之后陈樾没有再被安排巡逻或站岗,也不知孟昀有没有再翻过围墙。
有天夜里轮到何嘉树站岗,第二天早晨洗漱时,杨谦问何嘉树:“你昨天站岗是不是放人出去了?要是被发现了,你要死啊。”
何嘉树道:“孟昀就想在门口走走,透透气。一百米都没走远,我盯着呢。没事,站岗的兄弟也不会说出去的。”
陈樾在一旁拧毛巾;何嘉树也是不无聊的人。
……
军训结束时进行拉练,全员步行二十公里。这对受训许久的学生们来讲是小菜一碟。
众人身着迷彩服,各班列队站好。两人一排行进,首尾相接。陈樾跟何嘉树本来在队伍最后一排,后面女生队伍跟上来,孟昀和姜岩吊在了他俩后方。
队伍浩浩汤汤,长蛇一样行进在乡间小路上。
教官不怎么管束,学生们边走边聊天。何嘉树偶尔跟身后的姜岩孟昀讲话,陈樾不参与。他一路走着,见乡间小路没有尽头,夏风吹动,树影摇摆;听孟昀在他身后一直在讲小话。她懒洋洋的,一会儿讨论明星,一会儿谈论美食,一会儿说电影,一会儿聊教官。
此刻他身后的孟昀,声音听上去是再寻常好相处不过的女生,和澡堂前、训练场上、院墙下的孟昀都不一样。
陈樾不太明白为什么她的情绪和状态可以有那么多种,跟万花筒一样。
还想着,路边低垂的树枝打到他脸上。他疼得闭上眼睛,立刻偏头躲过去。那树枝抓不住他,一弹,拍向他身后。
陈樾一愣,立马回头。树枝已“啪”一声打在孟昀额头上。
她吃痛地捂住额头,目光和陈樾的撞上,竟莫名有点迁怒他的意思,说:“这树真讨厌。”
陈樾:“……”
渐渐,身后的人不怎么讲话了,似乎兴致不高。
何嘉树飞速跑到路边,轻轻一跃,从树梢上扯下一颗果子,牵扯得树叶簌簌,撒了众人一头。
他摘了果,闪回队伍,朝孟昀摊开手掌,一颗圆滚滚毛茸茸的青涩果子憨头憨脑,有些可爱。
何嘉树说:“猜猜这是什么?”
孟昀从小生活在城市,哪里见过这个。
陈樾侧头瞥了一眼,何嘉树逮到他眼神,制止道:“你不许告诉她!”
陈樾看向前路,目不斜视。
孟昀想了想,问:“没熟的红毛丹?”
何嘉树笑起来:“再猜。”
孟昀移开眼睛:“猜不出来。”
何嘉树:“给你个提示,干果。”
孟昀:“板栗!”
何嘉树:“不对。”
孟昀没了耐心:“不猜了。”
何嘉树笑笑,边走边将那青果掰开了递给她:“喏。”
孟昀懒懒瞥一眼,眉心舒展:“核桃?”她从他手里拿了一半过来,仔细看:“居然是核桃?这么嫩,好小哦。姜岩你看,核桃是这么长的呢。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