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说道:“我们的年龄差摆在这里。你在我的眼里,就是小姑娘。”
她闭紧嘴巴不说话了,怕继续说下去,真的问出了他的年龄。如果那真的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他们之间的沟壑只会越来越深。
然而,她不问,不代表他不说。
谢菲尔德指了指自己,平静地说道:“我今年六十五岁,最大的女儿已经三十五岁,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叫你小姑娘吗?”
这个男人温和的时候,可以温和到充满神性,残忍的时候却是如此残忍,亲手将她绮丽的幻梦摔得粉碎。
她的鼻子又红了,泪珠儿大颗大颗地涌出来。
但是,掉眼泪,并不代表她已经妥协,也不代表她无法反抗,那只是她难过时正常的生理反应。她并不是柔弱、卑微、自怨自艾的女孩,相反她的内心充斥着怒火,浑身散发着愠怒的热力。那些怒火分裂着她的内心,将她从一个“大安娜”变成了两个“小安娜”,一个“小安娜”对l先生充满柔情与眷恋,另一个“小安娜”恨不得张口咬死他。
当两个“小安娜”合二为一时,“大安娜”就陷入了一种混乱且焦灼的状态。
她做出了一件非常过分的事情。
她站起来,冲过去,扑到他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唇。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报复,她根本不会接吻,直接把门牙磕在了他的嘴唇上。她紧紧地、颤抖地搂住他的脖子,两条腿不知羞地挂在了他的身上,缠紧他的腰身。她放肆地咬着他的下嘴唇,使劲儿地拥抱着他,试图将胸腔中的那股热量,那股激情,那种充满年轻与活力的爱意,透过他的衣衫、皮肤和内脏,传递到他的心里去。
因为她吻得毫无章法,他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欲念,心跳却是切切实实地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