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菲尔德却已经松开他的手腕,用手帕擦干净自己的手指,牵着安娜的手,走出了摇滚酒吧。
离开酒吧后,他终于稍稍冷静了一些。记得上一次这么冲动,还是二十多岁,事业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他的体能极好,除了专业的拳击手或格斗教练,很少有人能在拳脚上胜过他,但因为他在这方面没什么胜负欲,知道的人并不多,谁知为了这个女孩,他已经在人前动手过两次。
她果然是独属于他的夏娃,能勾起他心中最隐秘和最邪恶的。
助理为他们打开后座的车门。安娜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他让她先坐进去,然后站在路灯下,熄灭了手上的香烟,等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才跨入后座。
本以为见识到他这副粗暴的样子后,她会感到害怕,没想到她居然有些兴奋地倒进了他的怀里,在橙褐色的亮光里,仰头碰了碰他的唇。
他尝到了她唇上可口可乐和冰淇淋的甜香,体内的血液不由躁动起来,声音也有些哑:“怎么了。”
安娜搂着他的脖子,眼睛亮闪闪的:“我好喜欢你刚刚那个样子……”
“哪个样子?”
“说我是你的女人的样子。”她小声咕哝着,又吻上了他的唇,轻吮着他的下嘴唇,热情得他险些招架不住,“我喜欢你跟别人说‘我是你的女人’……以后如果还有人来招惹我的话,你能不能都这样告诉他们?”
这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甜美的请求,再理性冷静的人也没办法拒绝。谢菲尔德用手指梳了梳她的头发,低声答道:“好。”
“最爱你啦。”安娜又吻了他一下,从他的怀里溜了出去,开始打量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发出一些“啊”、“呀”表示惊讶和感叹的声音。
被她充满天真和生气的情绪感染,他有些阴郁的心情也光明了起来。
他忍不住撑着额头,晃了晃脑袋。难以想象,他现在的心情完全被一个小女孩掌控了,无论是喜悦还是愠怒,都和她有关。
更难以想象的是,他面对这一切毫不抵触,反而甘之如饴。
路过一家餐厅时,安娜看见里面正在拍摄电影,立刻喊道:“停车!”然后央求他带她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他当然只有答应。
餐厅里正在排演枪战,演员身上都是血浆袋子,枪声一响,血袋便应声破裂,鲜红色的血液“咕咚咕咚”地流了一地。
安娜看得目不转睛,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旁边的男子吸引了过去。那个男子抱着一个黑色的纸箱子,上面留着一条刚好能伸进一只手的缝隙。他告诉安娜,5美元抽一次,有10%的几率抽中10美元,50%的几率抽到命令券。
“什么是命令券?”安娜好奇地问道。
“抽中以后,你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哪怕是趴在地上学狗叫都行。”
安娜立即回头看向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将钱夹递给她。
安娜并没有因为是花谢菲尔德的钱而大手大脚。她打开钱夹,在里面翻找了半天,终于翻出一张5美元的钞票,递给男子,然后把手伸进纸箱里,摸出一张纸条,摊开一看,正是“命令券”。
男子问道:“你想命令我做什么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