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丝不苟地讲解柯西分布,又提到心极限定理的某一个约束条件是概率密度函数的均值和方差存在且有限,因此柯西分布并不适用于心极限定理[2]。
林知夏补充说明道:“从柯西分布分组采样做均值归一化处理的结果……”
江逾白接话:“结果不是高斯分布,是柯西分布。”
“答对了!”林知夏惊喜不已。
林知夏以为,她的教学非常成功。
作为江逾白的家教老师,林知夏爱岗敬业、恪尽职守、说话算数。她悄悄地转过头,亲了亲他的侧脸。
江逾白默不作声,微微抬高下巴,目光落在远处的书柜上。他收紧了揽在她腰间的手,可他连“林老师”都不叫了,林知夏却觉得他很好玩,让她捉摸不透,各种反应都难以预测。
林知夏侧身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又注视着他的喉结。
林知夏拥有一颗旺盛而强烈的好心。江逾白有喉结,而她没有,她就想知道长了那样一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感觉。她靠近他的脖子,温热而细微的呼吸气流从他的颈侧擦过,他没有开口讲话,也没有制止她。
刚开始玩“家教扮演游戏”的时候,江逾白还有很多情景设定、很多对话模式。而现在,他化身为一座逆来顺受的雕塑,安静自持又凛若冰霜,像是被人供奉在高贵圣洁的殿堂里。
林知夏越发觉得妙趣横生,妙不可言。
她在他的脖颈凸起处轻轻一吻,仿佛触碰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开关。江逾白双手紧握座椅的扶手,又喊了她一声:“林老师。”
太好玩了。
他们的角色扮演游戏,仍然在继续。
林知夏字斟句酌地诉说道:“我……我没有参加过高考,生物学得不好……”
她刚要说“你来教我学生物”,江逾白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参加过高考,怎么能做家庭教师?”
这句话一出,就把林知夏问懵了。
林知夏自信满满地告诉他:“我有不少本科同学都是保送上来的,我也是。”
江逾白终于把话题转到了正常方向。他一度绷紧的神经稍微舒缓了些,也没有在林知夏的面前失态。他很想和她进一步接触,好在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平静地说:“林老师,我们继续学习吧。”
林知夏的脑回路与江逾白完全不同。她非常直白地问他:“我亲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你告诉我,我想知道。我要把你的话写进日记里。”
江逾白摊开一本论。他将英翻译成,低声念了一句摘要,仿佛把论当成了《清心咒》,林知夏就说:“你还不回答我,这是老师的命令。”
第110章 租房合同
江逾白把论翻到第二页。他不再顺从林老师,像个破罐破摔的坏学生:“林老师能不能换一道题?”
林知夏拎起她的背包,从包里拿出一本《人类观察日记》,当场记录道:“今天早晨,江逾白弹钢琴的时候,我坐到了三角钢琴的琴盖上。他抓住我的手腕,低头亲了我的手背。我的心跳有点……在书房里,我和江逾白玩了家教扮演游戏,我是老师,他是学生,我问他,他被我亲有什么感觉,他不愿意告诉我……”
江逾白看着她一笔一划的记录,忽然借用她的问题,反问她一句:“你亲我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林知夏没有一丝掩饰,光明正大地说:“我特别高兴,还想再亲你几次。”
她双手搭住江逾白的肩膀,江逾白与她对视了几秒钟,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就离她越来越近。
他轻轻揽着她的后背,她随时都能跳下他的腿,可是她没有任何动作。她依然坐在他的腿上,如同置身于安全的避风港。
江逾白向后靠上椅背,不再妄图亲近她。
他决定坚守“循序渐进”的道理。昨晚的梦境内容已经基本实现了……他还没想出下一步规划,林知夏又挨近他,在他脸上连亲两下。最后,她埋首在他的颈窝,重申她以前讲过的话:“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当年,江逾白因为这句话瘫倒在了地上,而现在,他明显成熟了许多。他调整自己的呼吸,有意破坏暧昧的气氛,就说:“可能是沐浴液和洗衣液的香味。”
谁知他又挖了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