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竖起手掌,紧贴自己的腰部:“从这里开始……”手指下移,停在腿上:“到这里结束。”
她的皮肤像是雪白细腻的羊脂玉,指甲像是柔光粉润的珍珠。她轻轻地攥住裙摆的褶皱,毫无顾忌地描绘着幻想的画面。
她说:“你在水池里游泳,泳衣会被水沾湿……”
讲到此处,她话音一顿,江逾白就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游泳?”
林知夏诚实地说:“我没学过游泳。”
江逾白比健身房的工作人员还热心:“你想学吗?我教你。”
林知夏并没有立刻答应他。她特别认真地问:“你有没有考过教练证?”
当然没有。
是他失策了。
江逾白打算尽考出一个“游泳教练证”。等他考完证,就能一对一辅导林知夏——这个愿望来得迫切而强烈。但他说话的语气依然正经:“我先考证,再做你的教练。游泳是重要的生存技能,可以锻炼身体……”
林知夏粲然一笑:“你要为了我去考证?”
江逾白辩解道:“技多不压身。”
林知夏“哈哈哈哈”地笑出声。她拉起他的左手,抚平他的手掌,让他的掌心贴住她的脸颊。
江逾白难以克制心油然而生的愉悦感。但他触碰她的动作依然生涩、迟钝、缓慢,就像是在探寻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他和林知夏相识多年,逐渐养成了一个信念——“他不能让她感到害怕,更不能带给她负面影响”。
林知夏又捧住他的右手,轻声说:“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这句话差点融化了他的心脏。
他从她的脸颊摸索到后颈,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笑意更甜,倒进他的怀里,只觉他的怀抱温暖又可靠,她的身心无比放松,暗自庆幸这一刻的温存能在她的记忆永久保留。
于是,她真诚地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在江逾白的面前,林知夏习惯于直抒己见。无论说什么,都是安全的——这是她反复验证过的事实。
她侧过耳朵,紧紧挨着他的胸膛,好地偷听他的心跳。
他猜到她的意图,就问:“听得清楚吗?”
林知夏一拍一拍地数起来:“咚,咚,咚……心跳越来越了。”
江逾白仿佛被她窥破秘密。他感觉自己气血旺盛,劲力无穷,找不到宣泄口。他不由得抬起头,望向空白的天花板,连一丝视线余光也没留给林知夏。
林知夏已经在他怀里了,他再盯着她看,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林知夏却问他:“你在想什么呢?”
江逾白妄图掩饰:“没什么。”
她质疑道:“真的吗?”
他透露道:“我在想……乱七八糟的事。”
他差点讲出一句“我的想法很不干净”。为了维护他在林知夏心目的形象,他不敢直说,只能用“乱七八糟”这个词语来稍加遮盖。
林知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单人床的侧边。她抓起一只草莓抱枕,很负责地提议道:“我来教你冥想的步骤吧。昨天晚上,我通过冥想,整理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路……”
显然,林知夏误解了江逾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