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丹怡笑着回答:“有钱的男富豪,和名校女大学生约会,给她们付学费和生活费。”
林知夏懵懂地问:“这种情况常见吗?”
“很少见,微乎其微。”苗丹怡手指翻飞,勾出一只蝴蝶结。
林知夏的指尖挑起绳子:“有没有sugar uy(糖娘)站?有钱的女富豪,约会名校男大学生。”
“没有吧。”苗丹怡说。
林知夏若有所思。
苗丹怡打趣道:“你想建一个sugar uy站?”
林知夏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我正在尝试用‘解构主义’分析问题。”
苗丹怡“啊”了一声,林知夏更详细地解释道:“解构主义的意思是,看似固定、不变的结构是可以被重塑的,从新的角度出发,就能衍生新的意义,解除心化的固定思想……我又想起了区块链的构造,区块链的核心理论也是‘去心化’。”
苗丹怡沉默不语。
林知夏滔滔不绝。她从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谈到解构主义,又谈到卡尔·波普尔和托马斯·库恩的科学哲学理论,讲到后来,她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些,江逾白和温旗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们完全听不懂林知夏的哲学名词。
这一天傍晚,回家的路上,林知夏牵着江逾白的手,对他讲出心里话:“我觉得,我遇到的人和事越来越复杂了。小学和学,大家的目标都只是学习,在学校里,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
江逾白应声道:“现在还不算复杂。等你博士毕业,出了校门,经常要和别人打交道……”
“我懂,”林知夏抱住他的手臂,“韦若星学姐跟我讲了,大学教授很忙,要联系学校、企业、各级单位。教授的工作没有我想象那么轻松。”
她自言自语道:“我应该能适应。我想做的事情,都能做成。”
“当然,”江逾白给她鼓劲,“我永远支持你。”
也会永远保护你。他心想道。
林知夏却表现得很独立。
江逾白提议,他陪她参加导师晚宴,但她委婉地拒绝了。
林知夏认为,她能妥善地处理这件事,平息组内的纠纷,修复大家的关系。
她的第一步计划实施得很成功。aishwarya学姐答应了她的请求。晚宴举行的当天,aishwarya提前半小时抵达餐厅,与林知夏、温旗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
长桌上盖了一层白布,银质刀叉、餐盘摆放整齐,蜡烛幽幽地闪着火苗,悬挂于天花板的吊灯光辉璀璨。林知夏的座位刚好位于吊灯底下。她喝了一口柠檬水,润了润嗓子,语气欢地向学姐打招呼。
今天晚上,林知夏化了淡妆,身穿一条浅黑色的渐变星空长裙,还戴上了江逾白送她的心形项链——她的装束令人惊艳。aishwarya学姐看了她几秒钟,夸她漂亮迷人,她笑得更开心了。
然而,转向温旗时,aishwarya的态度严厉了很多。
她不苟言笑地问,温旗为什么要把她被投诉的事情写得那么详细?
温旗只说:“sorry,i a sorry(对不起对不起)。”
温旗的长相非常英俊。他脸型匀称,鼻梁高挺,眼角微微上挑——这本来是很好的外貌特质,但他偏要扭过脸,只用眼尾的余光偷瞄学姐,给人感觉他很瞧不起学姐。
学姐顿时暴怒,压抑着嗓音,骂出一长串话。
林知夏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学姐在说:“你听了本科生的话,就把他们的抱怨当成了事实!你知道我付出的努力吗?我为每一个本科生制定了培养计划!他们却在背后骂我是巫婆,你还帮他们狡辩。”
林知夏立刻辩解。她相信温旗没有恶意,她希望学姐冷静。
学姐一点也不冷静。
她要求温旗在全组同学的面前,正式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