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钻进被子更深处:“那我就不玩了。”
江逾白只能作罢。在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漆黑夜晚,他嗓音沙哑道:“我不开灯,夏夏,过来……别把我晾在这里。”
他还想再说两句话,林知夏又开始了,随之而来的感触就像一剂亢奋的强效药注入他的血液,使他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起初他还看着被子,后来他不得不移开目光,尽其所能地侧耳细听,捕捉一切细微声响,在脑海想象她的表情和动作。
这一条探索路程,终止于他的腰腹。
林知夏不敢继续了。
她胆子再大也怂了。
她扑进江逾白的怀里,被他的左手紧搂着。她终于良心发现,慰问了他一句:“你很难受吗?”
“没关系,我不难受,”江逾白声称,“这很正常,过一会儿就好了。”
林知夏拱了拱他:“你真的好温柔。”她喃喃自语:“我好喜欢你……”
林知夏一句话还没讲完,江逾白箍紧她的腰肢,热烈而迫切地吻她,吻得她意乱情迷喘不上来气。她神思混沌,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她只知道,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她又做了一整晚的美梦。
次日一早,朝阳普照,致使万物一新。
林知夏和江逾白结伴去爬雪山。
他们在山脚下见到一个广阔的牧场,羊群分散在苍茫翠绿的草野上。林知夏沿着栅栏,步往前走,竟然有一只小羊跟紧她的脚步,在围栏的另一侧疯跑起来。
林知夏“哈哈哈哈”地笑了。
她拉着江逾白的手,和他走了一段山路,气温越来越低,冷风呼啸而过,宛似刺骨钢刀。林知夏打起寒颤,江逾白脱下外套罩住了她。她不敢久留,拽起江逾白就往山下跑。
这一趟瑞士旅游,匆匆地宣告结束。
当天下午,江逾白和林知夏乘坐返程的飞机回到了他们的大学所在地。江逾白还把林知夏送回了她的寝室。她关门之后,江逾白在她的门口站了一会儿,方才转身离去。
忙碌的校园生活再度拉开帷幕。
林知夏坐在她的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检查邮箱,她收到了韩广的回信——韩广正在修改论。他想把林知夏添加到作者列表里,他下个月就要把论投递出去。
林知夏又给韩广写了一封邮件。她告诉韩广:“你别急,实验和模型都不是大问题,你可以把我放进论的‘致谢部分’。时间来得及,你加油,祝你成功。”
韩广秒回道:“谢谢,等章改完,我请你吃饭。”
林知夏谢绝道:“不用了,别客气,我是你的助教,帮你审稿是应该的。”
韩广不再给她发邮件。
林知夏放下心来。很好,她的审稿事业进展得十分顺利。虽然,期刊审稿人几乎没有报酬,常年做着义务劳动,但是,审稿能带来很多磨练的机会,也能让她保持视野开阔,接触到全世界范围内的最新研究动向。
周一早晨八点,林知夏准时抵达实验楼。
温旗正在走廊上游荡。他瞥见林知夏,眼神里隐隐透露出求救的意思,林知夏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了?”
温旗抬手搓了一把脸:“我们组来了一个女生。”
“她叫吴品妍?”林知夏试探道。
温旗点了一下头。
林知夏大大方方地介绍道:“我是她的助教。我和导师打过招呼了,吴品妍想在我们组里读博,本科毕业设计也要报我们导师的项目。她特别聪明,性格也很可爱,你不要担心。”
林知夏和温旗认识大半年了。她知道,温旗的社交障碍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