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音抿抿唇,有点不明就里。
这个点儿,已经比较晚了。
大厦里的灯逐渐熄灭,员工也陆续离开。梁初音往窗外望,有时还能看到从地下停车场开过来的车。
纷飞的雨丝扑打在雪亮的车灯上,像池边飘舞的芦花。
“你开车过来的吗?”他忽然问她。
梁初音:“我打车来的。”
“还没拿到驾照?”他从文件里抬了一下头。
“有驾照。”她说,“车开去保养了。”
他点点头:“那一会儿,帮我开车吧。”
“啊?”
“我刚才喝了点酒,老林有事先回去了。”他抬头往外面看了看,“这么大的雨,叫代驾也不方便。”
她的注意力却放在——
“你生病了还喝酒?”
他一愕,多看了她一眼,有点儿忍俊不禁。很少有人这么管他,也没人敢管,也管不动。
“只喝了一点点。”他难得解释了一句。
“一点也是喝!”梁初音有点生气。
她生起气来,模样娇憨,比平日更要可爱几分。
他失笑,把手边叠好的文件在桌上撇了撇。
后来送他回去,梁初音在别墅外面转悠了很久,回头看他,眼睛亮闪闪的:“你这屋子也太漂亮了。”
在中环买这么一栋屋子,那得多少钱啊?
“你家里也不缺钱,怎么从小到大都这么财迷?”南靳宇说,按了遥感器,地上车库的门升起来。
“梁浦清多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瞪眼,气鼓鼓的。
他原本都要进门了,驻足回头,约莫是笑了一下。
梁初音愣住。
山间别墅,丛林茂密,四周都是黑魆魆的。
只有他站的地方有盏路灯,橘黄色的暖光映照在他英俊的脸上,显出更加深邃的轮廓。
梁初音:“……你以后还是不要笑了。”
南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