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经过了这么多人,景言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真正听到这句话时,心底依旧像是碎了一个角,空落落的,浑身失去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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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璐听到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之后,眼神变得十分怪,那次?那是多少年?而且她记得,两人在高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接触。
“你也说那个时候我睡着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我盖了一件衣服。”
“倒是你——”白璐问出了困扰她许久的疑惑。
“为什么会记得这么久的事情,而且,你还偷看我换衣服。”白璐定定的看着他。
“我没有!”景言立刻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耳根微红。
“我不小心的。”
“那天有节目,我去晚了,到更衣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你门没关拢。”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或者走开呢?”
“你已经开始脱了…”景言呐呐解释,却毫无可信度,说出来之后神色愈发不自然,连脸颊都开始染上红晕。
“那你可以走开。”白璐继续不依不饶,声音如高山冰雪消融,流水潺潺,清脆动听。
“我、我移不开眼。”他喉结动了动,理亏的垂下了眸子。
“色狼。”白璐吐出两个字。
“闭嘴。”景言恼羞成怒的瞪她。
“现在是在找你算账!”
“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过,又何必现在来骗你。”白璐无奈。
景言没有说话,无声的和她对视,许久,像是想通了什么,整个人仿佛失力般松弛了下来,低垂着头。
“所以,你就是在那里对我一见钟情?”白璐追问,歪着头嘴角带笑,莫名有几分可爱。
不知何时,两人之间剑弩拔张的气氛已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暖意暧昧。
景言没有回答,连抬头看一眼她的勇气也没有,就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情窦初开的男孩,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连呼吸都会变得紧张起来。
“那么——”
“后来误会了我和秦书的关系,从此走上了放荡不羁,万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道路?”
白璐轻轻呼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说辞。
但,不知为何,心底却又不由自主的开始相信。
景言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一直低垂着头,连耳根的红晕都开始褪去,不知在想些什么。白璐微微蹙眉,伸手捧起了他的脸。
“你…”她刚准备出声,却戛然而止。
眼前的这张脸,惨白,牙齿紧紧咬在唇上,力度极深极重,几乎要渗出血来,那双眼里更是一片通红,隐约可见水光流动。
“我怎么会误会,怎么会是误会…”他颤抖着声音,眼底都是悲哀。那段时间的折磨,纠结,痛苦,在此刻看来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他白白的错过了这么多年。
高三整整一个学期的求而不得。
每次在学校有意无意的偶遇,就连见她一面都是奢侈的待遇。
他想见,又不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