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是谢柔最薄弱的环节,于是韩定阳充当了她的听力兼口语老师, 每天早上一段标准的bbc新闻念给她听, 然后俩人用英语傻了吧唧鸡同鸭讲地对话。
“注意发音, th, 牙齿轻咬舌尖。”韩定阳给她示范。
“th。”她冲韩定阳吐舌头。
韩定阳看着她吐出红润的小舌头, 心里痒痒的,真想一口咬下去。
“来做数学。”韩定阳不再看她, 拿出了数学练习册。
他的补课素来节奏跳跃,谢柔已经习惯了,她拿出数学练习本,韩定阳从书里勾出了几道题让她做。
谢柔咬着笔尖问他:“阿定, 你说我能考上b大吗?”
韩定阳一边看书,一边喃喃道:“基本不可能。”
“”谢柔正要泄气。
“不过。”
他话锋一转:“如果接下来的半年,你都按照我说的去做,也许还有机会。”
“真的?”
韩定阳正经地点头,随即目光落到她攥着他的衣袖。
“拜托你了!”谢柔郑重地恳求。
“做题。”韩定阳指尖点了点课本。
“嗯,我会努力的!”
韩定阳坐到窗边,看书,平复心绪。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不太平,她的一举一动,总会勾着他心潮起伏跌宕。
“阿定,这道题我不会做。”
“好好想。”韩定阳头也没抬,目光被手里的书紧勾着。
谢柔也觉得一直打扰他不大好意思,她又思考了约莫五分钟,真的不会做,她无奈又唤了声:“阿定”
韩定阳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坐到谢柔身边,低头看向她的课本:“哪题?”
“这个。”谢柔指了指练习册上一道证明题:“我怎么都证不出来,你看”
谢柔刚一抬头,嘴唇却轻描淡写地轻擦过他略带胡茬的下颌。
她的唇冰冰凉,那一瞬的接触宛如雪泥鸿爪,顷刻间了无痕迹。
谢柔睁大了眼睛,韩定阳摸了摸下颌,愣住。
冬日里温煦的阳光不知不觉间斜入窗框,铺洒在粗糙的草稿纸上,粉尘飘忽在这一抹斜梢,时间在这一刻静悄悄地流淌消逝,无影无踪。
韩定阳在屏住呼吸三十秒之后,骤然吸了一口气。
谢柔连忙低头,在草稿纸上胡乱写了几个不相关的公式,她握笔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韩定阳说:“这道题很简单。”
他低醇的不再平稳,也有点抖。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