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木书也不看了,就看戏。
向暖往他身边挪时,林初宴朝她勾手指,张口,无声地说:过来。
就不。
林初宴笑眯眯地,举了举手里的白色耳机:过来。
向暖翻着白眼挪回去。
“你到底要怎样啊。”她小声说。
“让我画回来。”林初宴从她笔袋里拿出一只记号笔,起身,命令她:“出来。”
向暖垂头丧气地,像一只打败仗的小老鹰,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
林初宴把向暖带到了电梯间。他让她靠在墙边上,她就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靠着墙,安分又老实,一脸用力过猛的乖巧,企图通过自己尽显诚意的配合,降低林初宴对她的仇恨值。
“抬头。”林初宴说,声音在空阔安静的电梯间回荡,显得有些突兀。
向暖于是仰起头。电梯间的灯光是白色的,林初宴背对着光,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而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眼里。
向暖的肤色本来就白,这会儿在白色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苍白脆弱,她瞪着眼睛,黑亮的眼珠儿盯着他,和他对视。
她的目光直白且坦荡,也许并无深意,可是落在他的眼里,仿佛全是深意。
林初宴的心脏跳得了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