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万一皇帝还要继续追查下去,那势必牵连乐亭长公主,再牵扯到她……
若是就此结案,便是最好。
赫连慎换了个姿势,身子一歪靠在桌旁,道:“说说,想如何治罪?”
卓幸也心知肚明,如今卓益忠在朝堂上是个能用之人,她也不愿为难皇帝,十分大方的摆了摆手:“皇上愿意怎么治就怎么治,要不就放卓琦出宫去吧?”
卓琦如今身上背了一条罪名,就算不治罪,那也够让人笑掉大牙了。尚书之女又怎样,别说燕世子不会要这样的女人,就是寻常贵家子弟,怕也不会迎如此心思歹毒的人进自个儿家中吧。
赫连慎也正是猜想到了卓幸的心思,忽然心生一计,屈指在画卷上敲了两声,道:“这样啊,朕本欲将她嫁给燕世子,如此一来,这事便没影了,你说朕上哪里再找一位姿色天然的大臣之女送往燕地?”
卓幸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又听那人道:“既然这事因你而起,不如、”
“等等等等!”卓幸吓得立马打断皇帝的话,君无戏言啊,这话可不能叫他说出口。
“嗯?怎么?”赫连慎洋装不解的问。
卓幸憋了半响,扯出一个笑来:“夜深,皇上该歇息了,臣女告退……”
她拔腿就要跑,忽的披风被人一拉,结扣一松,竟整个披风都掉了。赫连慎方才看清,她里头只着了一件里衣,还薄的很。
衬的她的身子也薄的很,那一小截露在外头的手腕,像是一掐就能断似的。
看了半响,他才缓缓移开目光,对上卓幸那惊恐的眸子,眼角一挑,问:“你是觉得嫁给燕世子好,还是做朕的嫔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