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华与粉萃纷纷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不一会儿,魏妃来了,身边一个宫人都没带, 穿着也素净的很, 那几日的嚣张劲儿倒是全不见了。
没了龙胎, 仿佛被人拔了精神头似的, 病殃殃的。
卓幸未起身,一是懒,二是懒得与这魏妃费口舌。之前几次在宫中遇见,魏妃不是明里暗里挤兑她,便是直接当看不见她,这人什么样儿, 她大概也清楚。
魏妃尴尬得笑了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扰了妹妹的清静?”
卓幸没应声,满脸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魏妃面上更是难堪,敛了敛神色,又道:“听说,皇上昨个儿夜里传妹妹侍寝了?”
卓幸皱了皱眉头,一提到侍寝二字她这心里跟火烧似的,也不知到底哪里不痛快。
她不耐烦得眨了眨眸子:“魏妃有话直说,本宫乏了。”
于这些个早早入了宫的嫔妃来说,卓幸年龄尚小,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可端起架子来,还挺像一回事儿。
魏妃扯了扯嘴角,敞开了道:“妹妹如今深得皇上宠爱,难道没有肖想过中宫之位?”
卓幸将小碟子中的一颗冰糖扔进茶里,噔的一声清脆响亮,她缓缓抬眸对上魏妃满是算计的眸子:“这是何意?”
魏妃索性也不藏着掖着,嘴角轻轻勾起,冷冷一笑:“皇后坏事做尽,不仅害了我腹中的孩儿,还想嫁祸给妹妹,妹妹难道不计较?”
卓幸漫不经心道:“魏妃不如直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