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他悠悠道:“东阳候?”
彭喻气急,抱手道:“皇上,从前李相独大,东阳候次之,可终究被压了一头,也算本分!如今相府逐渐败落,这东阳候的狼子野心便藏不住,效仿李相,在御林营中安插了自己人,如当初架空先帝那般,他也不想想,李相如今的下场!”
赫连慎闻言,只浅浅勾了勾嘴角,并未言语。
彭喻瞧他这般,又想起近日的传闻,都说皇上对静贵妃多有宠幸,逼近中宫了。
想必,东阳候也因此助了气焰,才如此胆大心急的被捉住马脚。
彭喻不解道:“皇上既然知晓东阳候所为,为何还对静贵妃……”
赫连慎缓缓起身,弹了弹衣袍,眸中藏着机关算尽后的冷鸷:“再等等,切忌妄动,待朕传令。”
彭喻微微一怔,随即才明白过来,静贵妃,怕也只是一个幌子吧?皇上哪里是个爱美人的君王……
彭喻走后,余平福身问:“皇上,那今晚还翻静贵妃的牌子?”
赫连慎将茶盏往边上一放,问道:“凤栖宫那头如何?”
余平:“听说娘娘就没出过宫门,倒是还算安好。”
赫连慎微微蹙眉,没出过宫门?就她那个性子,还不闷死?
“你去内务府寻些东西送过去,还有膳房,可有日日送补汤过去?”
余平笑:“皇上吩咐的,膳房哪里敢懈怠,那补汤里还特意放了徐太医交代的草药,说是助孕。”
闻此言,赫连慎方才舒展了眉眼。只没一会儿,外头一个宫门急哄哄跑进来,喘着气道:“皇上,钟华宫传话,魏妃娘娘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