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尘笑笑道:“自古帝王,哪里有没点城府的,他登基四年,便将四面八方的兵权收回了大半,丞相糊涂,父亲也糊涂……”
卓幸看着她这副样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松开了手,道:“所以,这样的皇帝,清尘姐姐以为是好糊弄的?你确定,他当真不知当初是谁害了二皇子?”
卓幸觉得,皇帝就算要对付侯府,也没有必要日日宣李清尘侍寝,好办法多了去,他在朝中多夸夸侯爷,一样能达到同种目的。
如果他从未碰过李清尘,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他在处罚李清尘,用帝王的手段。
没有什么能比从云端落到泥泞里还惨了。
闻言,李清尘白了脸,抬头不可置信得看着卓幸,问:“你是说……他知道了?”
卓幸摇了摇头:“我只是猜测,但姐姐当初所为当真天衣无缝?”
李清尘不再说话,一脸疲惫的躺了下去,闭了眼,谁也不看。
卓幸在她床前站了一会儿,便也离去了。如今皇上尚未定罪侯府,其实到底如何都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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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过去,侯府一事还未有定论。皇帝像不关心此事一般,也没在朝堂提起,反而是有些大臣,各个义愤填膺的,恨不得将侯府大卸八块。
赫连慎弯着嘴角翻了翻,这是今日第几份说要收回东阳候手中兵权的折子了?
季良善进来,看起来也是神色大好的样子,道:“皇上,如今侯爷这兵权是不交也得交了,他若是不交,那谋反这罪名可就坐实了。”
赫连慎也是一声轻笑,道:“东阳候就是靠着南边的兵权在朝中立足的,要是拱手让给了朕,他怕也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