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子字句听上去文绉绉的,金枝觉得甚好,唱出来似乎显得自己也高雅了许多。
谁知朔绛嫌恶地皱皱眉:“里面……多写…………糟污之事。”
糟污之事。
“什么糟污之事啊?”金枝不懂就问。
朔绛脸色潮红,额头出汗,就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就是,那个。”
哦!金枝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一首写男风的曲子。
金枝瞥了朔绛一眼,颇有些不解:朔绛以前不就是做这个的吗怎么还听不得?
可转念一想,朔绛以前被富贵人家豢养,不知拿他做了何等下流取乐的事情,他听到这等曲子心理反胃也能理解。
于是不再追究,转而笑吟吟从怀里掏出一物:“你瞧!”
朔绛定睛一瞧,却是一纸文书。
他识字,拿过去扫了几眼,便知这是一份身份文牒。
金枝四下打量,小声说:“我今天卖完肉寻了坊正办下了我弟的文牒身份,你以后拿来用,到时官府就算要来抓你也抓不走。”
朔绛心想:这倒也是,有了正经名姓就是官府管辖下的良民。以后就是离开汴京下一步也方便些。
他心里满意,却想到一遭:“那,你弟弟呢?他被我顶替了可如何是好?”
金枝摇摇头:“他流放岭南,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流放?”
朔绛还想再问,金枝甩甩袖子:“吃饭!”
显然不想理会他。
可没过一会立刻气冲冲来寻他:“你干得好事!”
朔绛看她捧着一堆碎碗瓷片,气鼓鼓盯着他,登时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