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让他忍不住想赋诗……
“还愣着干吗?抢羊啊!”金枝大喊。
她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向前。
等朔绛回过神来,她已用手中丝线系了两头羊。
朔绛这才跟着手忙脚乱拿出丝线。
看着温顺听话的小羊似乎也能看出他不堪大任,左突右转就是不配合。
朔绛累得满头大汗也没将丝线系上羊脖。
他换一头羊,可还是一样。
好容易摸到些门道,正要系——
另外一个肉铺老板手起线落,得意瞥了朔绛一眼。
……
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
朔绛最后还是绑定了一头又瘦又弱的小羊。
他得意洋洋正要表功,却听一声哨响,赶羊人:“都分完了。”
嗯?自己就绑了一头羊?
金枝这回倒不嫌弃他:“不错。”
让朔绛疑心自己耳朵出了错:“?”
“我第一次来时一头都没绑中呢。自己蹲在墙角哭。一转眼八年过去了。”
他们说话间已经有屠夫们进了水中立着的一间间塌房,开始挥刀宰羊。
金枝找的是位冷面汉子。
他生得魁梧高大,虎背熊腰,满身疙瘩肉,背部和手臂布满狰狞猛兽的刺青。
可宰羊时却温柔蹲下去抱住羊头,低声呢喃着什么,而后利索一刀——
羊直直倒在地上,雪白的羊毛上滴血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