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姗姗来迟。
街坊们七嘴八舌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衙差们这回倒还尽职,说要去那家酒楼抓捕刀疤脸,街坊邻居们也围了过来。
朔绛身上还是挂了些彩。
“没想到金条看着文文弱弱,还能打人呢。”李嫂子感慨。
“哪个叫他逞能?!”金枝眼眶滚烫。
朔绛捂着伤口义正言辞:“总不能叫你这个芊芊女子对付强盗?子曰:见义不为,无勇也。”
“子个屁!”金枝眼泪汪汪,“他们最多言语上占点便宜讹诈点银钱就走……”
陈嫂子打圆场:“你弟弟也是挂心你。”
“哪个要你挂心?你挂了伤店里的活计还不是堆到我一个人头上?”
陈嫂子:……
朔绛:……
他笑起来,眼睛璨若晨星:“莫忧心,我来干活。”
金枝骂骂咧咧,可还是请了郎中给朔绛包扎伤口,又给他开了几贴补气血的汤药。
到底没让他干活。
这次事件后,来家里说媒的人却忽然多了起来。
成五嫂子娘家侄儿、李铁匠家堂弟、陈嫂子家亲戚,形形色色的人选由媒婆牵线过来。
原来街坊们都怜悯姐弟俩无依无靠,想着让金枝赶紧嫁个人家依傍。
朔绛没想到王大壮也带着一兜子四色点心来探望他。
殷勤递上点心后,又扭扭捏捏,问:“你姐姐平日里喜欢什么花钿?“
嗯?
这人是心悦金枝?
朔绛打量一眼王大壮。
肥头大耳身形敦厚。
当日金枝被人□□时他似乎就在人群里。
似乎他娘王婆子还曾屡屡刁难金枝。
不行,不堪成为良配
朔绛摇摇头,凑过去吓退王大壮:“她只喜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