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人?好心捡来的孤儿。”金枝嗤笑一声,“对外就说是我弟弟。叫金条。”
又给朔绛介绍:“这是自小与我长大的哥们,叫游飞尘,如今在吉祥镖局当镖师,这一趟刚走镖回来。”
她推了朔绛一把:“快!叫游哥。”
朔绛没叫,眸色深沉。
金枝对陈婆子都保守着这个秘密,却唯独告诉了游飞尘。
他立刻敏锐察觉到金枝对这个男人有不同于旁人的信任。
游飞尘嘿嘿一笑:“收了他多少钱?”
金枝拍他肩膀:“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朔绛沉默,收回视线。
非常亲密。
游飞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回镖局走镖,我打听到你爹的消息,还拿来一封信。”
金枝雀跃起来,擦擦手双手将信件接过来:“金银给了吗?”
“就塞了一把铜板。”
“金银都给狱卒了。那种地方,你给了你爹他也藏不住。倒不如打点狱卒。”
“衣裳呢?”
“我叫人买了两件粗布衣裳,里头絮了厚厚的棉花,给你爹和弟弟穿。又请狱卒平日照应着,说好了,只要人活着四时节令都会捎钱过去。”
“那就好那就好。”
一来一回,格外默契。
彷佛闲话家常的夫妻。
朔绛眸子渐深。
“对了,这幅方子给你。”游飞尘掏出一副方子。
而后得意斜睨朔绛一眼:“我这回遇到的神医说你那睡觉磨牙的习惯是因着过于忧心导致,以后你宽宽心,莫要一人担那么重担子。”
他连金枝睡觉磨牙都知道。
朔绛垂眸,拳头不知何时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