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又哄了半天这才起身往福宁宫去。
她刚走到福宁宫宫门内就觉不对。
小黄门们垂头缩着脖子,宫娥们放轻了脚步。
让金枝想起暴雨要来前窒息的低压天气。
她吸了口气。
才进殿门。
就听得如意踏跺金漆雕龙宝座之上幽幽的声音:“朕居然又错看了你。”
金枝一愣。
她的沉默激怒了对方。
他冷笑:“你背着朕做的好事!”
何事啊?
金枝想来想去,难道是指她开垦御花园种韭菜之事?
因不知是何事,只好含含糊糊回话:“托官家的福。”
呵。
事到如今还要嘲讽。
朔绛心中起了无名肝火,本来就自觐见完游飞尘后便压抑着的情绪忽得被点燃。
他冷冷盯着金枝,眼里似冰窟寒窖:“与朝廷命官勾连串通,妄图把持狱讼,该当何罪?”
什么?
勾结官员?
把持狱讼?
哪个朝廷官员,那一畦韭菜吗?
金枝莫名其妙,这人是喝多了吗?
泥人也有几分脾气。
她当即梗起脖子辩解:“官家要草民死,草民不得不死。不敢勾结什么人。”
“官家要臣死将臣押到午门斩首便是,何必处处戏弄臣?”
“腾”一下,朔绛瞳孔里那一汪怒火,彻底被她点燃了。
下一刻金枝就被一股大力钳制住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