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猝不及防差点被噎死。
她瞪大眼睛。
原来朔绛将她脖颈卡住。
他眼底发红,像被困在笼里的野虎,焦躁不安跃跃欲试。
他将金枝的脸掰向自己的方向,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你?”
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齿间挤出来。
这一团仇恨灼灼在他心里。
烧得他六年来不得安生。
刚被她出卖时,他固然失望固然伤心,可想的还是:
其实金枝还能将价码定得更高些。毕竟她那么爱财。
直到知道这些事背后站着皇帝。
从前的儿女柔情顿时变得可笑。
与其说他恨着金枝,倒不如说他恨那个懵懂无知害死全家的自己。
他眼里渐渐燃起阴鸷的光,虎口也逐渐用力。
原来是想亲手掐死她吗?
金枝的脖颈一阵盖过一阵的剧痛,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在濒死一刻所有的忌讳都没了.
求生的本能促使她扬起了指甲。
挥舞着手臂用力挣扎着。
“嘶——”
朔绛毫不意外就被她的指甲划到。
但他岿然不动,眼中深邃。
他关她在宫里,还没想好要不要杀她。
她居然胆大包天,自己私自找到机会与外男诉苦,求外人救他。
游飞尘昨天才进的京。
她便迫不及待与他勾搭在一起。
朔绛的眼底渐渐升起了阴鸷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