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临死之前,总要弥补这个缺憾。
后妃们一下涌过来:“这却使得。”
她们有的出自名门,诗画皆通。
还有人虽然不通文墨,却也想回报金枝:“我能教你围棋么?”
“我,我会音律。”
金枝忽得起了点子:“这掖庭寂寞,把我们关在里面也不让出去,无趣得很,不如我们互学?”
“互学?”
金枝点点头:“譬如清晨学作诗,我上午教你种地,下午天热便可教我围棋,晚上又可学习音律,这样大家都不闲着。”
这点子却好。
妃嫔们点头:“冷宫罚人为的就是让人禁足不出无处说话无处解闷,最终幽闭发疯而死。这样倒不如我们自己找乐子呢。”
“好!只不过这教人,怎么安排时辰?”
有人就站出来声音小小:“我,我,家父是太学的翰林,我见过爹教学生。”
她叫阿箬,平日里内向不怎么说话。
大家都说好,金枝便挥手将:“你说要什么,我来做。”
阿箬第一次被诸人围着,脸上激动得泛红,说话却有条不紊:“要教鞭,要杏坛,还需诸位姐姐排个时辰表。”
**
朔绛很快就想到其中的关窍。
金枝出身市井,这罚贵人的辛苦劳作对她而言也不过是日常生活。
说不定宫里还要更轻松。
他唤来王德宝:“宫里罚人的法子都有哪些?”
?
官家是要罚谁吗?
王德宝一愣,转念一想,一定是要罚那位。
他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回答:“有掌嘴,有禁足,有罚跪,舂刑。”
朔绛皱着眉头听过去。
舂刑,不行。
掌嘴也不行。
“还有杖荆、鞭刑、夹手指、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