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嫣红的嘴唇断断续续骂他。
朔绛非但不恼火,还生了猫逗弄老鼠的恶劣心思。
他似笑非笑盯着她:“你不是想被我临幸吗?”
“不,不想……”金枝哽咽起来。
可因着哽咽说话断断续续,听上去却像是“想”。
朔绛挑眉,玩味地盯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娘子:“很想?”
金枝涨红了脸,拼命摇头。
朔绛的眼睛里光芒凛冽:“听说,你在宫里四处散播流言?”
他质问起来寒意逼人,毫不松懈。
如同审问犯人一般,让人想起话本子里那些冷峻可怕的酷吏。
“我错了。是我错了。”
金枝悔不当初,沮丧得声音都打起了颤。
朔绛的呼吸变得急促沉滞起来,
他俯身,嘴角浮现出一丝邪恶的淡笑。
而后在金枝耳边低语:“怎么,很想被我入?”
即使在街巷之中金枝都未听见过这般粗野话语,何况说话人是本来谪仙一般的朔绛?
他清冷高傲的面孔不着凡尘。
却在唇齿间冷冷说出这等只有低贱的车夫走卒才会说出的粗鲁之语。
明明说着粗俗无比的荤话,可脸上神情淡然。
仍旧儒雅俊逸,似乎在和你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金枝杏眼圆瞪,一时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随后反应过来,脸上像是三月的桃花瞬间被风吹燃,沸沸扬扬尽是桃红花瓣。
她吓得浑身抖如筛糠一般。
哆哆嗦嗦双手怀抱自己,彷佛这样就能抵御接下来的暴行一般。
朔绛笑得恶劣。
他终于伸出一根手指。
可没有碰到金枝。
因为金枝呜咽着哭了起来。
她仰起脸。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