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姐妹劝她:“算了算了,如今都是命悬一线的前朝旧人争那个作甚?”
陈美人这才作罢。
惠妃继续自己的分析:“他把你关起来,说起来也没有苛待,倒是自己见天生气得什么似的,这不就说明心里有你么?”
“你不是前头皇帝的宠妃么?怎么还向着现在这个官家?”有人奇道。
静妃老老实实承认:“我看脸。”
掖庭中的女子都是第一次见官家,纷纷赞叹:“官家那长相真是没的说,比原来狗皇帝好看得多。”
金枝垂下眼眸,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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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宝再进殿内时。
官家已经沉沉睡过去。
王德宝心里甚为欣慰。
官家昨夜彻夜未眠,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
难得能踏实睡着。
王德宝小心将开着的窗棂关上,忽得一顿。
案几上隔着的宝山纹蓝底瓷药碗,此刻里头空空,
只余一点褐色的汁液还沾在碗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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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时分玉叶倒来寻金枝。
她带来些跌打膏药。
“阿姐,这是那位禁军统领凌正德大人给我的,说是能散结清淤,你得闲时抹抹。”
金枝下意识摸了摸下巴被朔绛锢出来的青印,她嗯了一声。
玉叶仍不放心,自己拔出瓶塞,给姐姐抹了起来:“姐姐别不当回事。听凌统领说这药极为难得,好多药材经年难遇,太医院今年就配出来两瓶,他是这回捉拿刺客有功才得了赏赐呢。”
金枝听出了端倪:“这般珍贵之物他怎么就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