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人人警惕又冰冷,这位金娘子就像一团小太阳,照的人心头暖洋洋的。
金銮殿内,朔绛与户部官员商议着减免赋税之事。
官员们各有主张。
守旧派主张一切不变,激进派建议减免,两方唇枪舌战好不热闹。
朔绛心里了然。
这些反对减税的人有不少是前头留下的拥趸,明着不敢站出来反对他这个官家得江山,暗地里却设不少绊子。
偏偏朝堂不像战场,无法砍头了事,只能怀柔缓缓图之。
就像太后对待金枝,主张大肆报恩然后送出宫去。
让外头的人看到出卖过官家的人仍旧能因为之后对官家有恩而获得荣华富贵。
这样让朝政安稳,也让更多墙头草归顺朔绛。
可,他不愿。
最后两方妥协的结果便是悄无声息将金枝送出宫去。
朔绛看了看外面的晴空:
估摸这时辰,她应当也知道了这消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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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谢过秋然就开始收拾东西。
她现在的身外之物有一床明黄御用被褥、一方米糠枕头、一条扯断了的金链子连着金锁头、太后娘娘赏赐的一套金头面、一堆杏干,两瓶跌打药。
金枝想了想,便将金头面拿出来拆成金簪、金梳、金篦,要分给诸多姐妹留念。
却被拦住了。
惠妃撇撇嘴:“我们各个非富即贵,谁要戴金头面那般俗物?”
“就是!明晃晃黄澄澄晃得人不舒服。”陈美人这回难得与惠妃观点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