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冲过来:“枝娘!”
又上下瞧金枝:“瘦了吗?受苦了吗?”
她从游飞尘那里听说自家女儿先前出卖了官家一回,便知金枝这回凶多吉少了。
前几天游飞尘又传来消息说金枝做了女官。
苏三娘才微微放下心来,此时见女儿恨不得都问出来:
“官家磋磨你了吗?为何又将你放出来?”
朔绛在旁轻咳一声。
金枝忙拦住金三娘的话茬:
“娘,我如今在宫里一切都好,官家待我……也好吧。这回是告假回家,半天又要回去。”
苏三娘一听女儿要回宫,心里不舍。
可想想又高兴起来:“也算是进宫见见市面,有个女官的名头也好说亲。不过——”
她狐疑盯着朔绛:“这位是?”
朔绛微服私访,穿着一件白衣直裰。
发间簪一枚檀木簪,
看着就像一位谪仙般的贵公子。
金枝这才想起从前朔绛在家里寄住的时候苏三娘还没归家呢。
这要如何介绍?
自然不能说对方是苏三娘担心“磋磨女儿”的官家。
金枝便含糊介绍:“是我宫里认识的……朋友。”
苏三娘立即来了精神,适才那哭怏怏的劲头一扫而空。
极为热情去搬小木凳:“公子赶紧坐。”
又从井里捞出个西瓜:“公子吃瓜!”
热情的金枝都有些嫉妒。
她娇嗔一声:“娘!我就只待半天。”
苏三娘恨铁不成钢瞪她一眼,扯着她的耳朵将她扯到后厨:
“宫里出入的贵人,非富即贵,你若是跟他能成,你娘在土里都能笑出声来!”
“土里笑出声,那不是诈尸么?”
金枝嘀嘀咕咕。
苏三娘懒得理扶不上墙的女儿,转而热情招呼朔绛。
朔绛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