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皱眉:“可我这里两人的名额都已经定下呈给王总管了。”
“那还不简单?寻王总管改啊!”明月一脸理直气壮,“你要是不敢说,我去帮你好不好?”
帮我?
怎么三言两语就像是我欠她的了?
金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面上仍笑嘻嘻:“这可不行,行宫年久未住人,恐怕有许多地方要修缮的,我们只去一人连个递锤子的人都没有。”
明月撇撇嘴。
她咳嗽一声,笑道:
“妹妹,你恐怕不知吧?官家前几天还亲口褒奖了我父亲做官有道呢。”
原来是想拿权势压人?
她要是诉苦央求金枝或许能给她。
可这权势威逼立刻就激起了金枝的不满。
她小时无父,母亲不在身边。
乌衣巷的孩童们欺侮她时,
常用“我爹爹回来打你”之类的话来仗势凌人。
明月这番炫耀爹的话或许能在别人那里起作用,
可在金枝这种自幼丧父之人听来只有反作用。
她当即收起了笑容,不紧不慢道:
“既然是官宦子女,那就更应当谨言慎行,莫损了父辈颜面。”
明月脸上笑容凝滞。
金枝素来待女官们都笑吟吟,上回家里的腊味还分给诸人吃。
让她误以为金枝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谁知在她这里碰了壁。
她半天才想起应对之话:“司工这话从何说起?”
连妹妹都不叫了。
金枝板起脸:“别的不提,单是司寝那句‘横竖你们司工也没什么活计可做’就值得我们去王总管那里评评理。”
“怎么,王总管设置下来的职责所在也要司寝说三道四吗?司寝是对王总管不满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