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襟姣好的曲线,
甚至连侧脸飞起的头发丝都经过千百遍的预先设计。
她排练了那么多次,为的就是今天这这一刻——
朔绛抬起眼皮,睨她一眼。
他忽然笑了。
翠桃心里怦然一动。
少年君王不怒自威,
他只是斜斜靠在迎枕上便自有渊渟岳峙灰飞烟灭的架势。
这一笑灿若晨星,
让他的清冷自持中多了几丝岸芷汀兰的儒雅。
翠桃原本那算计和攀附的打算里又多了几分倾慕。
想起黄如晦打着包票:
“男人不就□□那二两东西吗?皇帝也不例外!见着美人还有不睡的道理?”
她咬唇,轻轻扯下自己的外裳——
却听一声冷冷的声音:“来人。”
侍卫们忙冲进来。
门栓一头雾水紧随其后。
他纳闷呢,这不是伺候司寝吗?
没想到进门立刻了然:
那位宫娥站在当地,身上不着寸缕。
这……这!
“官家,官家!求官家垂怜。”
翠桃未曾想过自己是这么个结局,她慌得求情。
可那适才还冲她笑的龙颜上全是阴鸷。
他声音冰冷:“押下去宫规处置。”
连愤怒都不屑给她。
似乎她只是一粒灰,掸掉便是。
翠桃还想哭嚷,却很快被侍卫们堵住嘴拉了下去。
门栓哆哆嗦嗦跪下:“官家恕罪,臣,奴才不知啊。”
朔绛转了转手里的扳指,眼神晦暗不明:“自己去领罚。”
门栓千恩万谢磕完头跪安。
朔绛一人坐在殿内。
攀龙附凤心思叵测的女子见多了,
可这个让他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