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根本,是她说出了那句“官家在等人”。
他自从上位后一向喜怒形于色。
没想到连一个宫娥都能瞧出来吗?
朔绛起身,走到一人高的铜镜前。
盯着镜里自己的眼睛出神。
没记错的话,
听见有人进门那一刻他真真切切的欣喜和期待。
可他适才真的将期待和欣喜挂在脸上了吗?
朔绛垂眸,复杂的情绪被敛在密实睫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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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吃了几口饭就住了筷子。
她不自觉想到正殿那里。
今晚是哪个女官呢?
再想到女官服侍官家入寝。
朔绛这厮好享受啊。
怪不得从前那么喜欢明月,
还床前明月光?
说不定跟明月早就有了什么了。
天天那举着那,那……驴鞭对着女官。
我呸!
色坯!!
真不害臊!!!
现在又要祸害别的宫娥。
金枝放下了鹌鹑翅。
不知为何她忽然没了胃口。
她怏怏回到榻上。
想了想便洗漱入睡。
不知为何今天夜里金枝总是心绪不宁。
或许是白天躲在屋里休息得太充分,或许是真的着凉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索性起身溜达溜达。
这回她学聪明了,还会先跟禁军统领凌正德打个招呼。
凌正德正在值守,一脸严肃,只微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