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恨自己。
恨自己忘不了她。可又怕自己忘了她。
时日多了,那恨跟眷混在一起。
或许因着这样,他才会在初见金枝时那般疯魔?
朔绛摇摇头。
努力将自己心魔一样的杂念驱赶出去。
到了晚间。
朔绛将一床被子铺到了地上。
他就在外间睡。
金枝有些过意不去:“官家,您睡里头床榻上,奴婢就在外面睡?”
朔绛脸色微沉,他摇头:“你以后不用自称奴婢。”
金枝不明就里,还以为他说的是在外面不要暴露身份,便嗯了一声。
朔绛便去外头睡。
金枝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说完呢。
可朔绛头也不回。
显然这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金枝坐在床榻前,忽得愣了神。
官家,对她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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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并不太平。
到了夜里,金枝还睡得迷迷糊糊。
忽听到外面走廊有人喊:“官府来人!快开门!”
金枝忽得睁开眼睛。
朔绛早已醒来。
“哗——”帷帐忽然被掀开。
朔绛抱着被子进了帐中。
他小声一句:“别怕,你闭上眼睛装睡。”
金枝哪里睡得着?
很快那些衙役便到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