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释便是乡绅这地也有蹊跷,是从隔壁占来的。
“那乡绅说话带着汴京城口音,不像是阜宁县的人。”
已经查探到了不对,下一步便是在官员中查访。
乡绅极其想做这笔生意便主动邀请朔绛赴宴。
朔绛不欲去,听说席间还会有上面州府里的大人们便点头应是。
一个小小的县城自然不足为惧,难就难在自上而下整个州府里下辖的县城全都欺上瞒下侵吞土地。
约好的地点是一间花楼。
朔绛叮嘱了金枝几句便自己去了。
金枝一人在宅子里,忽得想起来那位赵嫂子。
她的手白皙细嫩,走路时腰肢则慢慢摆动自有风情。一点都不像是干活的人。
金枝忽得想起她像谁,像是她在红妈妈那里见过的那些花楼妈妈。
而朔绛这回进的是花楼。莫不是个局?
她暗道一声:“不好。”
便要去寻朔绛。
花楼的人倒还客气。
金枝装作是吃醋捻酸的夫人,一脸气势汹汹:“叫我家官人出来!”
当红的妈妈为难:“那位公子不在。”
金枝不信:“哼!他要是在外面沾了野女人信不信我将你们花楼拆了!”
对方眼珠子一转,将金枝带到一座楼前:“公子,贵夫人来了。”
说罢便推开门去。
金枝刚一脚踏进门,就被人推了进去,而后便眼前发晕。
“不好!”她心里叫苦,可已经晚了。
朔绛在外面谈事,富绅先是恭维他年少有为,而后便借着酒意盘问起他的籍贯和来意。
朔绛心里摇摇头。
答得滴水不漏。
这富绅想必也是阜宁县官商勾结中的一员。
整个阜宁县,从上到下都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