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重伤还惦记着给自己买的镯子合不心意?
金枝心里一动,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热,杏眼上蒙上一层淡淡水汽。
朔绛急得伸出手去擦,伤口撕开有些疼,他混不在意。
他粗粝的手指碰到金枝眼皮上,金枝忙自己拭泪:“官家莫要管我。”
“嗯。”朔绛身体往后靠回迎枕。
这当口郎中也来了,给朔绛包扎好了伤口。
伤口不深,却也颇费周折,郎中道:“这伤口千万莫要碰到水,防止恶化。”
金枝立刻就将马车里的水壶都收得远远的。
等郎中出去,朔绛又瞧着金枝。
显然是在等她回答适才那个问题。
金枝打量了一下手镯,答:“官家好眼光,绿的就是比白玉瞧着好!”
她不懂玉石,也不懂玉以白玉为上品,更不懂白玉温润恰如君子是以贵胄世家皆认为白玉胜过翠玉。
只觉得翡翠绿□□滴,鲜妍明媚,胜过白玉呆板无趣。
果然同他心里想的一样。
朔绛眼中露出一抹得色。
却被金枝以为在取笑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嘀咕:“同样的价格还多抹颜色多好!”
朔绛又笑,却不是嘲笑,眼神里有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宠溺和宽和。
金枝捕捉到了那目光。
阳光从车窗照进来,在年轻帝王沅茞澧兰的脸庞上打下一层柔光,他手臂还缠着雪白的伤口,行动不便,瞧着她的目光里尽数是温和。
金枝的心像是被什么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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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很快便回到了汴京城。
朔绛还有闲心问金枝:“难得出来,可要再陪你去乌衣巷?”
金枝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官家,您手上有伤,还是先回宫吧!”
嗯?
在关心我?
朔绛挑眉,旋即像喝了蜜水一般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