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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里官家正查办丈量农田之案。
他冷冷问:“有民众告状尚书右丞中饱私囊,台谏官为何压下此事?”
台谏官慌了,他出列。
心里惴惴。
可扫一眼朝中仍有旧派势力,心里莫名安定许多。
他们王家可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历经几朝而不溃败。
他给尚书右丞使个眼色。
而后强自辩解:“朝中事纷乱,臣若有失职也是有的。”
“纷乱?”
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官家发出一声轻嗤。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小黄门。
小黄门忙出列朗声道:“上月十五日尚书右丞家宴,台谏官赴宴大醉而归;本月初二,台谏官嫁女,尚书右丞赠黄金五十两。……”
一桩桩一件件。
将两人私下里的交易说得清清楚楚。
台谏官这才彻底慌了神。
他跪在地上。“砰砰砰”磕起头来:“官家,饶命!官家饶命!”
那位尚书右丞也端着笏板走出来:“官家,有人诬告臣便也罢了,可臣与台谏官私交甚笃,这是刻意栽赃啊!”
“栽赃?”朔绛瞥他一眼。
他挥挥手。
大理寺少卿从袖里掏出一卷卷宗。
官家冷冷道:“三司、谏官、三馆各行其职,岂能互为表里,互相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