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些按捺不住。
没想到金枝没有拒绝。
她沉默了片刻,也“嗯”了一声。
司寝是可以睡在龙床下的木踏上的。
只不过朔绛不喜身边有人,便将这规矩废了。
金枝便坐在了踏边。
她以往睡得很好。
可今夜却总是心事重重。
一帐之隔。
原来她丝毫不觉得什么异样。
可现在明明隔着帐子,却还是觉得官家身上的龙涎香无处不在,似要将她包围了一般。
而帷帐后面的官家更是让她无法平静。
官家睡了吗?
帷帐里官家没有声响。
金枝翻了个身,又想起官家的手。
官家个头高挑,捎带着那双手又笔直修长,每一根手指都精瘦而细长。
那个梦境里,官家就是耐心用这样的手指拨弄得她欲罢不能,哀哭求饶的。
还有像拨弄琴弦一般谈过她的耳垂,所到之处火花四溅,激得她坐立难安。
金枝失眠了一整夜。
天一亮。
官家去上朝,金枝连回笼觉都顾不上睡,就往太医院去了。
太医院的院正不在,来接待金枝的太医一见是福宁宫的尚宫大人,自然分外热情。
上来问她:“尚宫大人,您来这里有什么贵干?”
金枝犹豫了几瞬。
她怀疑自己是发了花痴或是在思那个春,要不怎么这几天整日里对着官家那张俊脸想入非非呢?
终于还是艰难说出了口,凑过去小声问太医:“可有治花痴病的?”
?
太医愣了一瞬,忽得明白过来,他很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