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绛忽的想起那时。
金枝自打去了侯府之后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
他那时候当她是被人嘲笑首饰寒酸。
原来她是因着担忧母亲么?
她那几天魂不守舍,行色匆匆,四处筹钱。
他却当金枝是天性爱财使然。
朔绛扶起苏三娘。
他心里五味杂陈。
只说:“您放心,我不会再怪罪。”
苏三娘大喜。
她只盼女儿平安康健。
自打上回女儿被抓进宫后她就昼夜担心,
后来虽然得了女官的官职但伴君如伴虎,谁知官家是个什么心思。
如今得了官家的承诺心里才放心不少。
便忙不迭道:“我去灶间给官家整治些腊肉带着。”
说罢便去了后厨。
金枝也要跟着过去帮忙,却被朔绛叫住了:“金枝。”
金枝站住了:“嗯?”
朔绛瞧着她,
却不知说什么好。
他当年沉溺于自己的眷念中,
口口声声说喜欢金枝,却从未仔细思量过她的处境。
也从未询问过她的焦灼。
这种所谓的喜欢是怎么样的缥缈虚幻呢?
自责和后悔让朔绛说不出别的话。
他最后只是问:“那时候你四处筹钱时,一定很着急吧?”
金枝嗯了一声,不过她是乐观的性子:“好在都过去了。”
朔绛眼色黯淡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