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只有你可以写。
只有你。
“滴答。”铜漏响了一声。
朔绛如梦初醒。
他犯了弥天大错。
他吸了一口气,倒退一步:“是我不好。”
金枝心里冷了下来,她摇摇头:“是我的错。”
她跑了出去。
金枝往司珍所去瞧蔡狗子。
他正搬运檀木柱,累得鼻尖上一层汗。
“这可是好东西,今年官家还用了一根呢。”
金枝听着好笑:“官家要这个有何用?”
蔡狗子嘀咕:“好像是拿来雕刻练手。”
金枝忽得住了脚步,她想起七夕那天收到过的来历不明的磨喝乐。
她心里升起模糊的期望。
又问蔡狗子:“官家到底雕刻的是何物啊?”
“那我可不知道。”蔡狗子擦擦汗,捧着一杯茶水咕嘟咕嘟大口喝起来。
“那你帮我问问成不成?”金枝少有这般死皮赖脸。
蔡狗子虽不明就里,却也转身去屋里问老师傅。
金枝站在初冬的烈阳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一会功夫,她攥着的手里就出了一层汗。
不知为何,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动。
蔡狗子很快去而复返:“他说,官家刻的是是个磨喝乐呢。”
虽然已经猜测到了是这个答案,
金枝的心却仍旧剧烈跳动起来。
想起那天夜里的躁动,她忽得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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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忽得发现自己的耳朵变灵敏了。
一群宫娥坐在一起嬉闹闲聊,只要有人提起官家,她一定会立刻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