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不敢怠慢,便吩咐了门栓给官家捎个话,说自己要晚到。
金枝敲门进来时,就见官家一人独坐。
“官家?”
官家转身,眼里有些疑惑。
“金枝?”
金枝忙道:“我刚唤了门栓去给您报信,我被太后娘娘唤了来。”
朔绛迟疑:“我也是被太后娘娘唤来的。”
那便是太后娘娘有事要寻他俩了?
金枝不知怎么想起昨天与太后的谈话,心里有些紧张忐忑。
朔绛却不知何事,他的注意力都被金枝吸引了去。
金枝今日穿了淡黄的小袄下着橘色的裙衫,外配鹅黄的褙子,没有了女官的庄重,多了一丝平日里没有的娇俏。
妆容也是清淡的模样,唇角还有淡淡的嫣红,瞧着如蜜桃一般娇艳欲滴。
在冬日里穿这一身让人不由自主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官家在打量自己,金枝没来由地脸上一红,她下意识摸了下发髻。
金枝的发间没有任何发饰,乌黑的长发如鸦羽般漆黑光洁,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朔绛从花瓶上拿下一枝淡黄腊梅递了过去:“试试将这个簪在发间。”
官家居然还能发现她没有簪任何发饰?
金枝此时对官家是心服口服,她想起从前乌衣巷那些成了婚的妇人们总是在闲聊时抱怨丈夫对自己换了衣裳换了发饰后的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