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绛便只好道别:“那我走了。”
“好啊。”金枝努力让自己语气欢快,“官家有空再来!”
再也不会来了。
朔绛心里一阵刺痛,
像是一口气吸进去万千钢钉一样,
千疮百孔连脚步都带了几分趔趄。
金枝夜里做梦了,红妆十里锣鼓喧天。
金枝坐在花轿里。
大红的绸缎盖头将她眼前罩得严严实实。
外面有人们络绎不绝的欢笑和鞭炮声。
金枝听着外面的话喧闹声,居然流下了眼泪。
忽然轿子停了下来。
马蹄达达,有人快马从街角袭来。
媒婆在外面尖叫起来。
轿帘被人一把掀了起来。
有人一步踏进了花轿。
他扶住金枝的手将她拉出了花轿。
而后一弯腰将她抱到了怀里。
金枝盖头在磨蹭间滑落到了地上。
她懵懂抬起头。
是官家。
他仍旧是那样瘦瘦高高的模样。
他紧紧抱住金枝,那么紧,想要把她融入骨血了去。
他低下头哄金枝:“枝枝,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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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来时金枝还有些晕乎乎。
她忘记了在梦境里自己是点了头还是摇了头。
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居然还梦见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