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货柜又重又笨,若不是给心上人谁会那般费力啊?”掌柜的感慨,“小哥最后手都被磨出水泡了,加上冻疮估计得好久才能好。”
金枝后退一步。
怪不得。
怪不得那天朔绛回来后总将手若有若无藏在袖子内。
可是心上人?
她是他的心上人?
“当年我们掌柜的还要祝福你们百年好合。他老人家如今都抱孙子了。”
掌柜的还咂摸,“如今你们应当孩子也生了好几个了吧?”
他念叨了许久,不见那小娘子回话。
猛地抬起头来,
见那小娘子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落在柜台面上成个小小的圆。
“您这是?”掌柜的慌得赔罪,“哎呀是我多嘴了。”
金枝摇摇头,艰难出声:“无事无事。”
她擦擦泪,跟玉叶说一声,转身先走了。
金枝想去见官家。
她到了肉铺,手忙脚乱寻找官家留给自己的名帖。
翻着翻着先看见一个荷包。
她一愣。
上次官家便是从这荷包里翻出那柄象牙小刀的。
想来应当是官家上次在这里换衣裳时将荷包不小心遗落。
金枝急急切切将荷包拿了起来。
谁知她拿反了方向捏到了荷包底部,
从荷包里又掉出个两个荷包。
一个香包金枝认得,那是她去年夏天给官家缝的防蚊虫的香包。
另一个荷包。
咦,居然瞧着也眼熟?
金枝拿着荷包仔细打量,终于想起了这荷包是什么。
这是她当年赠与他的第一个荷包,
过去了六年荷包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