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诏书大可交给礼部官员来拟写,他却忍不住自己落了笔。
脑海里一开始浮现的便是几个常见称赞女子的词语:
“贞静自持”、“性秉端庄”。
他唇角带了抹笑意,将这几个字画掉了。
转而写上了“应正母仪于万国”、“风昭令誉于宫闱”。
虽然多年已经不起草文书了,但童子功还在。
很快他就洋洋洒洒写好了一封侧立皇后的诏书。
敬章翚翟,后位以待,最后盖上了帝王玉玺。
用这封诏书虔告天地四方,从此她就是他的皇后了。
只不过这份诏书还放在朔绛的书案暗格里没有发出。
他想今天当面问问金枝,是想借着崔家的名头出嫁,还是想以金家的本名。
金枝其实闭目养神,很快就睁开眼睛好奇看外面风景。
朔绛便抛出了问题
金枝听到这问题后一愣,
她很快有了决断:“自然是金家的名义。”
那就好。
朔绛很快想好了计划:
在洛阳这两天就让下头的人去查金枝父族,
力求能往上攀个什么金姓望族,
若实在不能也不怕。
太尉、齐国公的爵位已经想好了。
金枝的继父是不是也要册封个什么官位……
他正斟酌,金枝却误会了,
她吐吐舌头:“官家,我出身太低,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不便?”
“不会。”朔绛几乎是立刻就出口。
他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是担心往后有人会为难你。”
坐上后位并不代表一帆风顺,
帝王的爱宠也不足以抵挡所有风雨。
金枝那般自由自在的人,当真能忍受么?
昨夜的剖心是否只是一时冲动,无法支撑长路的辛苦?
朔绛心里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