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扯开衣袖,金枝吓了一跳。
只见他小臂处擦伤了,皮肉混合血红一片,让人瞧着就觉揪心。
金枝呀了一声,忙问:“怎的还没有处置伤口?”
“无事,不过是个小擦伤,急着过来就见你就草草包扎了一回。”朔绛轻描淡写。
金枝屋里还有清水,她便拿来清洗伤口,又翻出从前朔绛给自己的伤药膏给他包裹伤药。
朔绛看见那伤药膏神色一顿。
金枝没好气瞪他一眼:“先掐我又给药。”
朔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胳膊上有伤并不耽搁他,他坐在椅子上与金枝说些闲话:“我今日有急事,因想着你旅途劳顿应当要歇着便没叫人来给你捎话,后来从外面马不停蹄才来瞧你一眼,你今日可好?”
金枝点点头:“无事。”
金枝在给他处理伤口,雪白手指拂过他的小臂。
朔绛想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如珍宝一样含在嘴里,
想要舌尖清扫过她的柔荑,
而后将金枝拨弄得眼波潋滟,
食髓知味,哪里舍得就撩开手去。
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心绪起伏,淡淡道:“你早点歇着,明天还有事呢。”
说罢便逼迫自己起身出门。
金枝关了门,先纳闷起来:明天能有什么事?
第二天一大早,立刻有了答案:官媒来提亲了。
先不说宫里的使节各个穿戴隆重,后头还有人扛着一对活雁。
原来官家昨天匆匆忙忙是去打雁。
金枝忽得明白过来。
立刻她又涌上一股暖意:官家从洛阳回来,旅途劳顿,来不及休憩便直接去郊野打猎。
那位提着大雁的内侍是金枝从前认得的一位熟人。
他小声冲金枝嘀咕:“礼部说用金雁代替便是,可官家非要亲自去打猎。说什么昏礼下达,纳彩用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