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远似乎也看懂了她的疑惑。
他弯下腰来笑:“自然是为着更高的权势。”
权势?
金枝听说过他已经在大理寺升无可升,这还不够吗?
白修远眼中浮现出一丝阴暗:“我因着只读到举人便在晋升时受到层层阻碍,无法实现更大的抱负。”
金枝无奈,您对得起那些头悬梁锥刺股的学子吗?
今天官家给你破了例,明天那些读书的士子们又如何自处?
金枝瞥见他眼神中的恼怒,脑筋也飞快转起来:
白修远为了权势绑架皇后,那显然不是指望官家给他权势了。
那他要指望谁给他权势?
答案呼之欲出。
果然白修远得意笑:“福王殿下早许诺事成之后封我做大理寺少卿,都系在金娘子身上。”
原来这样。
金枝有些怨自己的蠢笨。
她与白大人是一个坊里的街坊,只知道他断案了得,却不知他其实是个官迷。
居然与这样的人定了两次亲,真的有些丢人啊。
可是他是如何得知自己是福王之女的?
金枝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白修远并不打算将她口中的巾帕取下。
他得意洋洋,志满意得。
“我家三代都在开封府做小吏,一开始便发现了其中端倪。”
开封府的案子他家经手不少,他父亲曾经经手过苏三娘的案子。
“那时候苏三娘刚要获罪,曾有位福王的随从来在苏三娘入狱时疏通过关节,再三确保她不会被送入宫闱。”